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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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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兒,我有些餓了,你幫我做些吃的吧!”雲寧曦知道若是直接攔著秦歌,這人肯定不會同意,只能采用迂回戰術。

聽到雲寧曦說餓,秦歌喜出望外,連忙答應,朝著小廚房的方向跑出去。

看著秦歌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雲寧曦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人不在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她,可人回來了,又免不了擔驚受怕,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秦歌在廚房裏邊和面,邊琢磨帶雲寧曦走的事情。這事拖不得,她從各部調集人員的軍餉還未籌到,風雪城這仗需得速戰速決,眼瞅著就到了草長鶯飛的時候,等著她們將人馬養的膘肥體壯再想拿下他們就難了!她出來也有些時日,未收到副將傳來的信件,便是那邊上算安穩。可她在時,敵方便屢次叫囂,肯定是有備而來,會不會發動突襲難說,所以她也必須盡快歸軍。時間算下來。她最多還能再待十天。十天後她必須回到風雪城。

拋去路上的時間,她必須在兩天之內帶走雲寧曦。

“將軍,面……”莞翠剛一進門就看見秦歌心不在焉的神游,裝生面的碗被她蹭到桌子旁邊,馬上就要掉到地上了。

啪嗒一聲,連盆帶面全都扣在了桌子上。

莞翠……

“將軍,你確實會做的吧!”莞翠看著秦歌手裏活的面硬的跟石頭一樣,難免有些懷疑。

“會啊!我肯定會。”秦歌拿著手裏的面團在面包上鐺鐺的錘了兩下。

然後轉身不悅的看著莞翠,“你不去照顧姐姐,你在我這裏幹什麽?”

“娘娘怕你把廚房燒了,讓我來看著你。”莞翠笑瞇瞇的看著秦歌,心裏一陣冷笑,看來她家娘娘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哎呀,我真的會做,你快去幫我給你姐姐收拾一下行李,啊對了,還有你的行李一起。”秦歌直接上手把莞翠推了出去,本來就不會做,莞翠盯著她盯的更緊張。

收拾行李?莞翠被推到門外,完全摸不到頭腦,只能回去找雲寧曦問情況。

雲寧曦只淡淡的回了句不用理她,便又開始閉目養神。

然後又不放心的開口詢問,“她真的會做麽?”

莞翠側著腦袋很認真的想了想,應該,大概可能會吧,畢竟秦歌是那麽說的。

然後半個小時後,整個乾清宮都是一股焦糊的味道。

雲寧曦微微嘆了口氣,“讓她別折騰了,就說我已經睡著了。”

雲寧曦話音剛落,秦歌就端著一盤白白胖胖的小蒸糕進了門。

“姐姐,你快趁熱嘗嘗。”秦歌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希冀的看著雲寧曦,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面粉。知道的她是在做糕點,不知道的肯定要以為她在面粉缸裏打架來著。

雲寧曦掏出一旁的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心裏一片柔軟。

她拿著糯米糕輕抿了口,細嚼慢咽。秦歌眼巴巴的盯著,跟著咽了下口水,連忙追問,“怎麽樣?”

雲寧曦勾了下嘴角,淡淡的說了聲,“好吃。”

秦歌一拍手,興奮的喊到,“我就知道。”聲音震的莞翠差點把手裏的茶壺都扔了。

莞翠輕嗤了一聲,覺得雲寧曦實在把她寵的沒邊了,一塊糯米糕,能有什麽好吃的,宮裏的禦廚每天變著花樣的給雲寧曦做膳食,她是連看都不看的。就這要賣相沒賣相,要香氣沒香氣的東西能有多好吃呢!她反正不信。

莞翠發出的聲音很細微,卻沒想到雲寧曦還是聽見了。

“莞翠,你覺得你能比歌兒做的好?”語氣中的不滿意是顯而易見的。

莞翠心下一緊,是她太放肆了,連忙跪在地上,“娘娘奴婢笨手笨腳定然是沒有將軍做的好。”

秦歌是雲寧曦的逆鱗,她怎麽能因為秦歌在雲寧曦身邊討巧賣乖,就無意間看輕了她,終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

“嗯,下去吧!”雲寧曦又捏了塊糕點放進嘴裏。

秦歌之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上次她離開說要給她做飯,雲寧曦只當她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做到了。為她學了做糕點,下了竈臺。

以後若是誰有幸娶了她,當是個有福氣的吧!想到此處,雲寧曦不禁覺得心口發堵,瞬間便沒了胃口。

秦歌看了眼雲寧曦的臉色,有些不解。一會兒去找翁宛夢的時候,必須要了解清楚姐姐現在的情況才行。

“姐姐是累了麽?若是累了就先睡一會兒,我在這裏陪著你。”秦歌自然而然的坐在床邊,勾著雲寧曦的長發,靠在她的肩膀上。

雲寧曦微楞了片刻,擡著眸子看見秦歌心滿意足的表情,終究還是沒有換地方,就那麽靠在她旁邊,深深淺淺的入眠。

秦歌面前風平浪靜,心裏卻是緊張的直打鼓,“寧姐姐會拒絕她!寧姐姐不會拒絕她!寧姐姐不喜歡她碰她!可每次寧姐姐牽著她總能睡著!”秦歌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人小人,互相打架,吵的她腦袋疼。

直到聽見雲寧曦平穩的呼吸聲,秦歌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她側頭輕輕的打量著雲寧曦的睡顏,嘴角翹了翹。

秦歌看著雲寧曦睡熟,抱著她將人放在床上,秦歌半趴在床上,雙手支著下巴,楞楞的盯著雲寧曦看了半天,她探著腦袋往前蹭了蹭,她輕輕的咬了下嘴唇,再三確認雲寧曦睡熟了,才飛快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又飛快的跑出門,心都飄飄然的飛了起來。

她捂著蹦蹦亂跳的胸口騎上門口早就準備好的馬匹,朝著將軍府的方向隱去。

夜色如墨,秦歌到將軍府的時候,各處已經熄燈。唯有她母親的院子裏還亮著燈,她隔得老遠就聽見翁宛夢咯咯的笑聲,秦歌銀牙咬緊,匿在床邊看裏邊的光景。

翁宛夢和她娘親面對面的坐著,兩人手裏各拿了塊帕子,不知道在繡些什麽。秦歌眼裏的怒火沖天,真是邪了門了,這翁宛夢老是盯著她娘親做什麽?腦子不好,被驢踢了麽?

翁宛夢其實早就發現窗外有人,能悄無聲息摸金將軍府的人本就不多,摸進來又不動手,還看到那麽專註,除了秦歌估計還真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但她也不急,畢竟這個時辰還跑出宮,火燒眉毛的可不是她。

窗邊傳來一聲石子打墻聲,翁宛夢將帕子放下,作勢打了個哈欠,“繡的眼睛好酸,恍恍惚惚的有些看不清楚。”

“今日這時辰也確實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教你。”明月抿唇笑了笑,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也好,您也早些休息。”翁宛夢順勢退了出去,臨走前再三叮囑夜裏恐要下雨,讓明月註意保暖。明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翁宛夢一出門,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一道黑影閃過,她便也跟著追了出去。翁宛夢追了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秦歌的速度太快了,這人天天腦袋裏裝的都是她的寧姐姐,也不知道武功都是怎麽提上去的。

翁宛夢也看出來了,秦歌這就是滿都城的溜她玩呢!她幹脆坐在縣衙的屋梁上,她還不走了她。

秦歌看見翁宛夢累到呼哧呼哧的彎腰大喘,這才讓她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真是不發威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什麽事?這大晚上的?”翁宛夢低頭拍了拍自己白色鞋子上的灰塵,寶貝的不行。語氣滿是不耐煩。

“這是我娘給你做的?”秦歌一眼便看到了她靴子口上繡著一輪小月亮,這種記號只有她娘親才會用。

翁宛夢都穿上她娘親手做的靴子了????秦歌整個人如遭雷擊!她本來還信誓旦旦的想,隨便翁宛夢折騰,她娘親肯定不會動搖的,可現在她害怕翁宛夢這個陰險的女人蒙蔽了她娘親的雙眼。好女怕纏郎啊!她不介意她娘親再嫁,畢竟她曾親耳聽到她阿爹當著她們的面說過,“若是哪天我回不來了,你們就幫著爹爹物色一個好人家,給你娘嫁出去,沒人照顧她我不得安心啊!”

每次聽見秦武說這話,明月總是要使勁的剜她兩眼。

這人是誰都行,可不能是翁宛夢啊!這……這都是什麽事啊!

翁宛夢看著秦歌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心裏不由的好笑,她就是要急死她,就不告訴她。

她還氣死人不償命的在秦歌的面前故意走了兩步,得意洋洋的問她,“好看麽?”

好看?好看個屁啊好看。“你給我脫下來!”秦歌說話的功夫就動了手,要去扯翁宛夢的靴子,兩個人在屋頂上過了兩招。細碎的聲音吵醒了官府守夜的人。

兩人心照不宣,動作整齊劃一的借著屋頂的凸起的將自己遮擋住。秦歌不能暴露,她們倆清楚的很。

聽著外邊沒了聲音,翁宛夢才幽幽開口,“這個時辰找我到底什麽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翁宛夢!你離我娘親遠點。”秦歌說的咬牙切齒。最煩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背地裏下絆子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急了?”翁宛夢語氣裏帶著些許的揶揄,她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又說到,“聽到了,但我做不到。說正事!”

“好!我要你治好魏翎的病!”翁宛夢手上動作一頓,接著若有似無的輕笑了一聲。

“他的病治不好,那些禦醫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翁宛夢無奈的聳聳肩作勢就要離開。

“那就奇了怪了,蠱是你下的,你卻說治不了?那是需要我去苗疆請人過來?”秦歌雙手背在身後,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翁宛夢腳下步子微頓,眉頭不自覺的輕擰了一下,看來這兩年秦歌不但武功精進了,見識也沒落下。

她轉頭看著秦歌,笑顏如花,“你想要做什麽?”

秦歌勾了勾唇角,這就是有的談。翁宛夢這女人成就成在她聰明。

翌日清晨,翁宛夢頂著晨露便到了皇宮,魏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腦袋疼起來的時候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他的腦仁,每次只有吃上翁宛夢給她配置的藥才能好上一天半載。可終是沒有吃過什麽苦,病痛纏身,他愈發的暴躁。

翁宛夢進宮的時候,正巧趕上他發病,翁宛夢連忙急匆匆的進去給他號脈,神色略顯凝重。

“皇上這病,恐怕是拖不得了!”

“拖不得了?什麽意思?你大膽!”魏翎聽見翁宛夢說拖不得,氣的恨不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直接一刀了結了翁宛夢。

可頭疼的那種感覺說瞬間鉆心入骨,他疼的在床上抱著腦袋在床上哀嚎打滾。

翁宛夢神色清冷的看著魏翎痛苦的身影,別說這小玩物就這麽放手了她還真是有點舍不得。這段時間她天天變著法子的給魏翎吃她研發出的新藥。只不過外邊都裹了一層蜂蜜。她下的蠱喜甜,甜氣吸引,吃飽喝足,他們自然就會乖乖的躺在角落裏睡覺。而那些禦醫不便蠱蟲之妙,只會開些苦湯藥,越是苦,蠱蟲越暴躁,便會在魏翎腦袋裏亂竄啃咬。

所以魏翎很快就不敢再用禦醫診斷,罵他們昏庸無能,若不是太監總管攔著,那群人現在腦袋早就落地了。

“皇上別急,我話還沒有說完。”

翁宛夢話音剛落地,床上明黃色的枕頭就飛了過來,翁宛夢臉色微沈,擡手擋了下來。

她真想現場就送她上西天啊!可還不行,不是時候,她還沒有玩夠呢!

“皇上息怒,民女是想說,最近翻看古籍,找到了您這病的解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試一試?”

“快快說來。”魏翎聽到精神一陣,他怎麽可能不想試,他都感覺快要死了,不試等死麽?

“這方子是個古方,其他的藥倒是好尋,只有一味三仙草,民女從未見過,那書上說長在北面山上的一處背陰山洞中。”

“那還不派人去找?”魏翎又想摔東西,摸了一圈沒有找到,他氣急敗壞的錘了一下床榻。

“實不相瞞,民女已經派人去過了,只是……”翁宛夢微微一頓,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魏翎咬緊牙關,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撕爛她的嘴,每次都喜歡說話說一半,要急死他麽?

他越是著急翁宛夢越是不緊不慢,折磨他的感覺讓翁宛夢異常興奮。看著魏翎被氣的臉上青筋都跳了起來,翁宛夢才不鹹不淡的接著說道,

“只是那洞口及窄,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我也找了個子矮小的人進去了,裏邊只是傳出哀嚎的聲音,人卻不見出來,那裏邊恐怕是有什麽東西。”

“那就派功夫好的人去,我玄武王朝那麽多人還找不到一個人?給我下重金懸賞!那味藥材必須拿到!”

“皇上,民女早就做過了,可現在仍舊沒有人能生還!”翁宛夢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

“那怎麽辦?讓我等死麽?你們這群廢物!廢物!一群廢物!”那股噬心的疼痛爬上腦袋讓他覺得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他只能無力的趴在床上跟條狗似的嘶吼。

翁宛夢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走過去朝著魏翎的幾個大穴甩了幾根銀針。然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補上一句,“皇上,我千叮嚀萬囑咐您這病不能動氣你怎麽總是不聽呢?”

魏翎終是沒忍住,一口血噴在床榻上。

翁宛夢輕嘖了一聲,後退兩步,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

眼看著魏翎又要發怒,她連忙開口,“皇上這口淤血吐出來便好,不然悶在胸口是會容易引起脾氣暴躁的。”

魏翎到了嘴邊的謾罵又咽了回去,是這麽回事麽?他不通醫理倒也說不準是不是真的,不過翁宛夢這麽一說,他還真覺得舒服不少。

他哼唧了一聲,才渾身肉疼不耐煩的開口,“到底有什麽辦法能解決?誰能替朕拿開那東西!她開口,要什麽朕都給她!”

“民女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或許合適!我已經飛鴿傳書讓她趕回來了!只是情況緊急還請皇上恕罪!”

“不管他是誰,只要能就朕的命,朕都可以不計較!”魏翎的嘴比腦子還快,脫口而出便是這麽一句。

“宣將軍進來吧!”翁宛夢斜睨著旁邊的太監,清冷開口。

小太監被看的一楞,連忙應聲。朝著外邊高喊了一聲。

魏翎聽見將軍兩個字,腦袋裏不由的反感起來,總有種無巧不成書的感覺。他擰著眉頭打量了一下站在旁邊柔柔弱弱的翁宛夢,心裏狐疑,這女人不會是在坑她吧!她本來就是秦歌的人,這麽一想頗有可能。

但他也沒有聲張,畢竟性命和忍氣吞聲哪個更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

秦歌在外邊等的也有些時辰了,聽著屋內翁麻煩夢一頓胡言亂語,她都不忍不住要賞她個女官當當了,這嘴皮子不對付朝堂上的那群老頑固真是可惜了。

“臣拜見過陛下!”秦歌站在魏翎的對面,只是微微弓了身。面見聖上膽敢不拜,這可是大不敬要誅九族的罪。

翁宛夢站在魏翎床邊,眉頭一蹙。不由有些嘆惋,秦歌終究年輕氣盛,這種事情做的這般張揚幹什麽!想成大事,必要能能伸。

可沒成想下一秒,秦歌確撩起官服的衣擺,頗為費勁的倚著旁邊的太監要跪下去。

魏翎看她慢吞吞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上去直接給他兩拳。他擺擺手,“免跪!”

“謝皇上,收到翁姑娘的來信,我便日夜兼程,一日未曾停歇,外邊風雪漸重,我的腿已被凍的沒了知覺,還請皇上見諒。”

旁邊的翁宛夢臉上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這話她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還要臉不要!日夜兼程倒是真的,看誰她自己心裏沒點數麽?翁宛夢自認為自己是個不拘小節的,但也沒到她這麽不要臉的地步。一邊勾搭人家的正宮皇後,又親又抱,一邊在這邊賣慘,算計人家,還想直接把人給順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行行行,你以後免跪,今日朕叫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去給朕取一味藥,具體的你可以問翁姑娘,只要你給朕取到了,朕可以賞你金銀財寶香車美女,隨你挑隨你選!”魏翎大手一揮,十分豪氣。

秦歌眸色卻是一變,“皇上微臣邊疆戰事十萬火急,本以為皇上有召,該是關乎天下民生之大事,竟只是為了取這一味藥!天下奇人異事何其多,為何非要微臣去不可?”

剛才她在門外聽的輕輕楚楚,條件任開,轉個眼的功夫就變成香車美女了!這人恐怕是反過來幾分味道了,倒是沒腦子壞到底。不得不防。

“你大膽,這天下還有比朕的性命更重要的事麽?”魏翎騰的一聲靠著一股狠勁站了起來,朝著秦歌就沖了過去,翁宛夢眸色一暗,手指剛想深入袖中,卻眼見著馬上落到秦歌身上的一腳突然一歪,後腦勺磕在床沿上,翁宛夢努力掩飾上揚的嘴角,她咳嗽了兩聲,連忙沖到魏翎面前,“這怎麽都流血了,皇上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還出了傷口,這病極易引發其他病癥,這可如何是好啊!”

翁宛夢蹲在地上,左看看又瞧瞧,就那麽讓魏翎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瞧了好半天才怒呵一聲,“你們還不給皇上扶到床上去,這天寒地凍,皇帝染了風寒,烙下病根,你們擔得起麽!”

旁邊太監嚇的一激靈,這……不是翁大夫自己在那裏檢查的麽?怎麽最後又怪到他們頭上了。

魏翎被扶上床,瞬間那股體弱多病的勁就上來了。

秦歌懶得和她耗著,擺手作揖準備告退!

“朕讓你走了麽?”魏翎看見被氣的接連咳嗽,話都說不清楚。

“皇上還有何事吩咐?”

“你要如何能幫朕取得那味藥?”魏翎心有不甘,可萬事都沒有他的性命重要,這點帳他還是算的清楚的,先哄著秦歌把藥拿了,以後自然有的是辦法治她。

“皇上,臣以沒什麽想要求的,錢權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如今能安守一方平安,便已知足,不求其他。”秦歌回的正氣淩然,仿佛真是個心系國家的好將軍,句句不離百姓。

“那皇後呢?皇後你也不在乎麽?”魏翎眸色一變,他心有懷疑,本不想拉出雲寧曦,可現在似乎不得不把她拖出來。

“皇上這話什麽意思?”秦歌烏黑的眸子閃過一抹驚詫與疑惑,似乎沒有聽懂魏翎的話。

“你不是想要帶她走麽?你幫我辦成了這件事,我讓你帶她走。”魏翎狹長的眼睛秦歌,不想放過她神色上的細微變化。

“皇上是在和我開玩笑?”秦歌搖搖頭,似乎完全不能理解。

“朕從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若能幫朕把東西,取回來,那便讓你把她帶走,等她誕下龍兒,你再將她送回,這個條件你可滿意?”

秦歌臉上卻有動搖,讓她忍不住的低頭深思。

魏翎冷眼瞧著她,心裏早就打算,他知道秦歌一定會答應。那可是她的心尖肉,秦歌不可能放棄這麽誘人的條件。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她才點頭稱好。

魏翎連忙叫來一個他的貼身侍衛,命人跟著秦歌。他怕翁宛夢和秦歌串通。不讓自己的人跟著他不放心。

秦歌和翁宛夢的視線交錯一瞬,又閃開,便帶著一眾人等匆匆離開。

經過翁宛夢的指引,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到懸崖邊上。往下一望,雲海翻湧,深不見底。石子跌落,久久不見回聲。若是失足跌落,定是死無全屍。

“宋大人,可要同我一起?”秦歌命人將繩索放下。轉身問魏翎派來的那個親信。

男人往前蹭了兩步,小石子嘩啦啦的跌進崖底,他連忙後退兩步,“我在這裏等將軍便好,還望將軍平安歸來!”

他本以為這峭壁是百八十米,可不成想竟然是這般陡峭的懸崖,這秦歌不知是不是真知道是這種情況,瞬間就覺得她有些可憐。秦歌自己腦袋不好使,他可不想給她做陪葬。

秦歌點頭,不做停留順著繩索滑下山崖。

約摸半個時辰,上谷種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響徹雲霄,驚的四周鳥兒陡然一飛沖天,四處逃竄。

翁宛夢連忙催促旁邊的人,下去救人,可身後的那些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願意動的。

“將軍,今日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可擔得起?”

“翁姑娘,將軍那武功若是都治不住,我們下去也是送死。”

一個人起了頭,其他人紛紛附和。

翁宛夢似是真的焦急,猩紅的眉眼中滿是淩厲,她趴在懸崖邊,大聲叫著秦歌的名字。

可下邊卻遲遲未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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